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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边自言自语，“案卷材料显示‘武疯子’跟被害
发生过争执，二在路上发生
角，‘武疯子’甚至挥舞棍
追打过被害，有目击者，只是没见他们扭打过，而且时间也对不上。”
这是外围证据，与“武疯子”身上的被害血迹、被害指甲缝里的dna，以及现场的一些痕迹，构成了“武疯子”杀的无懈可击的证据链。案件材料里写得很清楚，光目击者的笔录就十几份。
“追打过，同样可能扭打过，再说有血迹、有痕迹，专案组没必要画蛇添足。”小葛扶着方向盘，冷不丁说道。
他们不是认为同行不可能有问题，而是不愿意往那儿想。
韩博习惯把事
往最坏处考虑，反正坐的是商务车，东萍市局的警车在前面，直言不讳说，“案发时正值年底，能不能快侦快
，会直接影响分局、市局乃至全省公安系统的现发命案获率，案压力那么大，尽管抓到嫌疑，但证据却不是很充分。毕竟嫌疑是一个
神病患者，连供都不是很硬。
如果就这么移送检察院，检察院肯定会认为事实不清、证据不足，会打回来补充侦查。被害指甲缝里有‘武疯子’的皮
组织就不一样了，在所有看来dna是无懈可击的证据，而他们又具备一切条件，‘武疯子’甚至不会喊冤。”
穷追猛打，任何疑点都不放过，不管会不会因此得罪。
苗文韬暗赞了一个，摁下车窗，点上根香烟说：“换作其它案件，这么
良心这一关都很难过。但这起案件不同于其它案件，嫌疑是神病患者，没管没问，具有很强的
力倾向。
在怀疑甚至已认定他杀，证据却不足的况下，做做手脚，既能把案子顺顺利利办结，又解决掉一个隐患。而且这对嫌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，把他送进神病院强制治疗，至少冻不死饿不死。”
韩博长叹了一气，不无嘲讽地说：“还真是有可原！”